【逐月之月】【forthxbeam】【虐】救赎（三）
“不过有一个条件，我先问。”Beam调皮地挑挑眉毛，“第一个问题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Forth。”
Beam才喝下一口雪碧，听到这话腮帮子一鼓好险没当场表演一个口吐莲花：“你还真叫这个名字啊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Forth学着Beam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，“好了，该我了，你还是学生？”
少年默然，轻轻点了下头。
“为什么会来做这个。”
“这是第二个问题了。”Beam莞尔，“下一个问题，你是做什么的？”
Forth沉吟了一下，指指身上背着的吉他：“如你所见。”
“哥哥，你不诚实哦。”少年凝视着Forth，没了那副懒散的模样，眼神锐利得似乎能看到男人灵魂深处。
Forth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语调也平静如常：“我也希望我还能在找到一份别的工作。”
Beam又换回了慵懒的坐姿：“没意思……本来想诈你一下的。”
“为什么做这个？”Forth又抛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少年有些不自在地把双脚交叠在一起：“来钱快呗……我一个学生也只有晚上能挣钱了。你喜欢吃榴莲吗？”
Forth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搞得有些懵，挠了挠头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：“我最讨厌榴莲了。”
少年突然开始笑，笑得恣意而张狂，笑到连腰都直不起来：“哈哈哈哈哈Kit还跟我打赌说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榴莲……否则他就给我洗一个学期的袜子……哥哥你能再把这句话说一遍吗哈哈哈哈……我录下来。”
男人甚至有些担心Beam会断气，伸手想把他扶起来：“好……不过要在我问完所有问题之后。”
少年一瞬间收起了笑容，迅速得让Forth怀疑刚才的场面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。
“真是咄咄逼人啊，哥哥。”
Forth就当全这是对他的夸奖了，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：“昨晚上那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？”
少年眼神有些飘忽，直到Forth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才慢吞吞地回答：“他啊，他是我债主。”
“所以，你……是为了还钱？”
“嗯。”Beam无意识地绞着手指，桌上的雪碧已经见了底，少年忽然理所应当一般指了指柜台里的酒：“我想喝这个。”
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。Forth笑了笑，让Lam上了一瓶酒。
Beam嫌麻烦，连杯子都省去了，直接抱着瓶子狠狠灌上几口，酒液随着喉结的运动被推入胃里，还有少许来不及咽下的顺着嘴角溢出，打湿了白衬衫的领口。酒比少年想象中的要烈，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眼泛泪花。
“你慢点喝啊！这可不是汽水。”Forth伸手截住酒瓶。
Beam掰开男人的手指：“没事。”
“你这么喝胃会疼的。”
疼吗？Beam苦涩地扯了扯嘴角，当然疼，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，还能真真切切体会到痛，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“Beam，你的家人呢？”你来我往游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场采访，Beam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，没有注意到这点，机械地开口：“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，我爸得了肾病，前段时间也走了。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灾星，扫把星，谁碰上谁倒霉……小时候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我爸，他跟我说别听他们胡说……”旧伤再揭开依然是鲜血淋漓，少年木然地盯着手里的酒瓶发呆，Forth倒希望Beam这时候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，可惜没有。
Beam情绪激动起来，语调陡然拔高：“所以我才这么玩命地学习，想着考大学就能走出那个压抑的地方了，可是我爸又得病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借钱是为了给叔叔治病？”Forth有些唏嘘，他没想到这个仅仅十九岁的少年独自背负了这么多。
Beam点了点头，眼神空洞地看着Forth：“P'Forth，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。”
Forth摇了摇头，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也没有资格回答。搜肠刮肚想挤出几句话安慰面前的少年，可无论说什么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手停在半空，最终落到Beam的肩膀上：“我帮你。”
Beam抬头，Forth确信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少年的眼眸陡然亮起，只不过仅仅是昙花一现。
“怎么帮？整整三百万……”Beam脸上出现了一种他这个年纪绝对不该有的绝望。
Forth愣了一下，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：“我可以。”
“算了吧，我不想欠别人的。”
“你就当我借你的，只不过在我这没有利息，不限日期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都是骗你的？”
Forth无比诚实：“怕，可是我更愿意相信你。”
眼眶里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打转，Beam猛灌了一口酒骂道：“这什么酒，真tm辣。”
Forth将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开，接过来酒瓶尝了一口：“嗯，真tm辣。”
心照不宣，这就够了。
“我有点想吐……”胃里的翻腾感越来越强烈，Beam捂着嘴踉踉跄跄地跑到卫生间。
“都说了别这么喝酒了，这次算让你长个记性。”Forth虽嘴上这么说，还是于心不忍地给少年捋着后背。
吐到脱力的Beam扒着水池边缘：“最后一次……”
把Beam安全送到家，Forth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：“转告D总，这单生意我接了，价格面谈。”
#一直忘了说这是篇虐文，不过也应该是我写的最走脑子的一篇文5555
虽然人气没有我写的甜文高，不过还是会写完这篇会有点长的文，要不铺垫就白做了（捂脸）
@2Moons文站 感谢组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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